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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法院里的火药味
作者:周斌  文章来源:法治周末  点击数1912  更新时间:2013/11/28 10:16:47  文章录入:谈心  责任编辑:bjb
 

       争论QQ同哪些产品竞争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在2009年提出即时通讯软件及服务可以细分三类,其中QQ软件属于综合性即时通讯服务。
       庭审中,双方就综合性即时通讯服务与文字、音频以及视频等单一即时通讯服务是否属于本案同一相关产品市场以及移动端即时通讯服务、社交网站、微博服务是否属于本案相关产品市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奇虎360提出,文字、音频以及视频等单一即时通讯服务不是QQ软件的紧密替代品,从需求者角度出发,当一个综合性即时通讯服务需要被替代时,消费者必然选择其他综合性产品,“这就好比不会有人愿意用苹果5代手机换苹果1代手机一样”。
       “需要说明的是,在极端情况下,如在非常饥渴时,啤酒可以代替水,巧克力可以代替鸡肉。”奇虎360专家证人提醒说,但这种代替不是经济学和反垄断法上的紧密替代。
       腾讯公司代理人则以飞信和歪歪语音两种产品反驳说,当2006年飞信和2008年歪歪语音推出时,都只具备单一的文字或语音功能,但其与QQ竞争关系是显而易见的,最终飞信和歪歪语音的用户迅速破亿,成为腾讯公司强大的竞争对手。
       “不管是单一的即时通讯服务还是综合性即时通讯服务,虽然功能不同,但服务是相同的。”腾讯公司方专家证人指出,单一的即时通讯服务要转换为综合性服务,并没有技术门槛,而且互联网行业也没有把综合性和单一的即时通讯服务产品分开。
       “对方不应该人为地区分市场。”腾讯公司代理人举例说,这就好比把咖啡中的拿铁和摩卡分成两个市场产品,摩卡不能代替拿铁。
       当下,随着智能手机、移动平板电脑的普及运用,移动端即时通讯服务在即时通讯服务市场的比重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移动端即时通讯服务是否与QQ属于同一产品市场?
       奇虎360认为,至少在2010年“3Q”大战发生时不属于同一产品市场,无法替代电脑端的QQ。其专家证人给出三个理由:当时移动端产品功能比较简化,尚未实现实时视频通话;当时的网速不支持;当时仅有2500万中国人在使用3G网络,用户少。
       “我通过科学估算得出,2010年QQ在移动端占比超过80%,2012年达到90%,如果一定要算入同一市场,只能说QQ的市场控制地位更牢固。”奇虎360方的专家证人说。
       对于对方的估算,腾讯公司代理人表示不认可。他提出移动端服务相比电脑端服务,用户获得服务的渠道一样,使用的习惯一样,而前者更加便捷,对QQ具有很强的替代性,如飞信、易信等产品进入市场对包括QQ在内的电脑端产品造成很大的冲击。
       “移动端和电脑端的服务都是信息服务,因为都是零价格,所以替代性强。”腾讯公司方专家证人说,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关于相关市场界定的指南》规定“相关市场是指经营者在一定时期内就特定商品或者服务”,这一定时期应包括2010年至今这段时间。

       腾讯“二选一”逼迫用户

       一审法院判定认为,微博、SNS社区、电子邮箱等对即时通讯有很强的替代性,应作为统一市场来看,而且是一个全球性竞争市场,QQ并无支配地位,构筑不起市场壁垒。
       “这是错误的。”奇虎360代理人回应说,一审判决没有考虑境外即时通讯经营者进入中国市场的实际障碍,无法对中国境内的即时通讯供应商如腾讯形成竞争约束;同时,以海外消费者作为考察对象进行需求替代分析,存在方法错误。本案相关地域市场应为中国大陆。
       腾讯公司代理人则表示,不论是《关于相关市场界定的指南》的规定,还是事实上已经有大量境外即时通讯经营者进入中国开展竞争,本案的相关地域市场应为全球市场。在全球市场竞争中,QQ根本不具备垄断地位。
       在所有争议中,旁观者和用户最关注的是腾讯公司实施的“二选一”行为到底如何定性。
       一审法院认为,腾讯强迫用户“二选一”,表面上是赋予用户选择权,实际上是逼迫用户只能与其交易,而不能与360交易。但由于认定腾讯不具有垄断地位,所以腾讯是否存在限制交易行为与是否构成垄断侵权之间没有联系。
       但普通群众却不这么认为,新浪等媒体发起了多项投票征询网民意见,其中超过九成的用户认为腾讯强迫用户“二选一”的行为属于垄断。
       “腾讯实施了滥用市场支配地位的行为。”奇虎360代理人说,腾讯没有正当理由,强制其用户停止使用并卸载上诉人的软件,否则便停止向用户提供QQ及相关软件服务,其间,大量的腾讯软件用户被迫卸载、删除了360的软件。
       该代理人还提出,QQ同QQ软件管家、QQ医生分属不同商品,腾讯将QQ软件管家与QQ捆绑搭售,并且以升级QQ软件管家的名义安装QQ医生,应当认定为构成搭售,此行为损害了安全管理软件市场上的竞争。
       据了解,本案11月27日继续开庭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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