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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再无北剧场
作者:武杰  文章来源:法治周末  点击数40287  更新时间:2016/1/13 11:11:33  文章录入:谈心  责任编辑:bjb

  青艺小剧场的谢幕

  从虚掩着的小门进入剧场,等待新主人的北剧场内场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在手机电筒微弱的光亮下能看出剧场的些许轮廓,然而往日的热闹已不见踪影。

  二楼的木质椅子隐藏在防尘布下,多年来鲜少使用。一楼则是红色的软椅,397个座位,迎来送往了无数戏剧爱好者。

  在它作为航空部礼堂的年代,在不同人的记忆里,这里承担着不同的功能。旱冰场、舞厅、电影院,内部使用,神秘感十足。

  直到1998年,航空部礼堂有了新的名字——“青艺小剧场”。由此,这里开始了一段不平凡的戏剧之旅。

  戏剧制作人、曾任北兵马司剧场总经理的袁鸿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其实二环附近有许多这样的内部礼堂,航空部礼堂是在特定的阶段成为了这样有公共属性的剧场。

  1994年,因为筹建王府井东方广场,青艺剧场拆迁后一直没有固定演出剧场。1998年,时任中国青年艺术剧院院长的林克欢便将这个礼堂承租下来,改造为专业演出话剧的剧场,用于过渡演出使用,并改名为“青艺小剧场”。

  1998年开业当晚,剧院明星悉数出动,唐国强、丁嘉丽、吕丽萍、陈红、邵兵、孙红雷等人一一登台。明星们用“虽然小,但这里也是我们的家”表达当时的心情。当年这里便上演了首个剧目《花房姑娘》。

  1999年孟京辉导演的《恋爱的犀牛》在此初次上演,演出了40场,场场爆满。该剧也被视为为实验戏剧与商业戏剧之间“架起了一座摇摇晃晃的桥梁”。《恋爱的犀牛》的火爆也让这个藏在胡同里的小剧场被众人所知。

  2001年,青年艺术剧院和中央实验话剧院合并成为中国国家话剧院后,青艺小剧场撤出。还有观众记得,当年剧院副院长王晓鹰在最后一场演出结束后,在舞台上的留言:“今天之后再无青艺”。

  袁鸿和台湾表演工作坊的赖声川导演也正是在这时候接手了航空部礼堂,成为它的新房客。

  2002年初,在投资一百多万元用于剧场的设备和外装改造之后,这里又以“北兵马司剧场”之名试运营,很多人称之为“北剧场”。台湾艺术家倪敏然和演员陈建斌、达达主演的《千禧夜,我们说相声》是在北剧场试营业期间上演的轰动一时的演出。

  由于当时相关管理条例的限制,台湾导演赖声川及表演工作坊当年便决定撤出北剧场。袁鸿说,当时关于民营剧场的申报没有先例,所有部门都面临着“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我们需要跟工商、文化等好几个部门协调,而几乎所有的部门都希望,其他单位可以先建立一个可执行的方案”。当时的状况让袁鸿觉得,为北剧场创建一个合法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此,北京戏剧协会的杨乾武帮忙出了很多主意,并让北剧场最终拿到了东城区文化局颁发的剧场经营许可证。北剧场共同经营者之一水晶,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加入了这个团队。在她的记忆里,他们在2002年圣诞节那天的雪地里跑了7趟工商局,最终在12月31日拿到了剧场的工商营业执照。

  从此,这个隐蔽在胡同里的小剧场拥有了一个合法身份,成为首个民营剧场。回想当时的情况,袁鸿说,北剧场在一个不可能的时代,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当时剧场并没有太多的社会资金和国家补助,大多是通过认识的朋友和一些非常有限的渠道获得资金。

  袁鸿在最困难的时候,欠着十万元的债,住在不到十平方米的小平房里。但是对于当时北剧场做出的努力和成果,袁鸿仍旧感到欣慰,“一定意义上,北剧场为今天行业和剧场的准入制度做出了尝试和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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